深夜的书桌前，台灯的光有点刺眼，文旅部刚刚发布的那行提醒在屏幕上冷冷地亮着——“中国游客近期避免前往日本旅游”，短短几个字像是压在心上的石头，让人透不过气。手机另一端，东京的老同学林浩额头还贴着纱布，视频画面微微晃动，他的声音发颤，说自己只是去便利店买瓶水，就被几个红着眼的极端分子骂“猪”，其中一个甚至差点把他推下楼梯。挂断视频，那股凉意顺着指尖一路爬到后背，曾经的樱花和和食的温柔印象，瞬间被街头的戾气撕得七零八落。

三年前我第一次去日本，京都干净得像镜子，卖抹茶点心的老奶奶笑眯眯用生硬的中文说“谢谢”，奈良的小鹿会伸头蹭你的手心，那时候，虽然心里知道两国有历史隔阂，但我仍觉得那片土地里有秩序，有温暖。可这半年，新闻里的冲突、身边朋友的遭遇，像是不断敲碎那层滤镜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浓的敌意和不可预测的危险。

上周在大阪的表姐发来的视频，让我一整天心里翻腾不安。她的华人杂货店门口被泼了红漆，墙壁上用日文写着“滚出日本”，玻璃门裂着长长的缝，货架上的零食、调料散落一地，她怀里抱着吓哭的孩子，说以前就算意见不同，邻里也有基本的礼数，可从日本在涉台问题上挑衅后，情况就一夜之间变了。外交部的数据也说明问题——今年以来，针对中国公民的违法案件像井喷一样增加，大阪华人店铺被袭、东京地铁中国留学生被打、京都景区中国游客被抢，这些不是遥远的新闻，而是同胞们正在经历的噩梦。

社交媒体上的故事更让人心惊。有姑娘在银座逛街，只是说了句中文，就被三名男子围堵，举着“滚出日本”的牌子辱骂，还试图抢她的包，她吓得躲进商场报警，回国后好几个月不敢一个人出门。一对新婚夫妇在北海道蜜月拍照时，被人用石块砸，说“中国人破坏了这里的宁静”。有人在奈良喂小鹿时被驱赶，有人在餐厅吃饭被邻桌鄙夷嘲讽，店家不但不劝，还暗示他们“不该来”。甚至学校里的留学生收到了匿名威胁信，网络上极端分子公然喊着要“教训中国人”，这种氛围让人窒息——在地铁不敢说中文，拍照要先看四周，买东西要藏好护照，只因怕成为下一个被针对的人。

更糟的是，日本的政治挑衅不断刺激民间的对立情绪，东京街头激进活动越来越多，社交平台充斥着针对华人的威胁帖子，极右组织甚至专门策划暴力袭击。驻日使领馆的求助电话越来越多，有的被误认为日本人遭围堵，有的因爱国言论被威胁退学，有的商务人士因为谈到敏感话题而被刁难。当政治矛盾渗透进生活，每一个在日中国人都可能在瞬间成为情绪的靶子，这种不可预测的风险，比台风地震还让人害怕。

有人说这只是“少数人的极端行为”，可数据不会撒谎——中国公民在日本遭暴力犯罪的概率已是东南亚热门旅游地的三倍，而且从骂人到持械，从抢劫到专门针对身份的攻击，暴力升级得很快，日本警方的无作为更让人心凉，报了案石沉大海，极端分子反倒更加嚣张。

我知道，很多人还惦记着樱花富士山，有人旅行计划排了很久舍不得取消，但旅游的意义是放松，不是去赌运气看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。文旅部的提醒，不是危言耸听，而是基于真实案件和恶化的安全环境作出的警示。驻日使领馆再怎么努力，也无法彻底挡住蓄意的恶意。

夜色更深了，我想起表姐那句让我心里一沉的话——“以前觉得只要友善就能换来尊重，现在才知道，当国家利益被挑衅，个人安全就成了脆弱的筹码。”那些免税店的奢侈品、药妆店的面膜，可能会让日本旅游业感受到失去中国游客的痛，但比起同胞的生命安全，这些都不重要。

写下这些的时候，我删掉了手机里收藏了很久的日本旅行攻略，不是我不再向往那里的风景，而是明白了，当街头的理智被敌意吞噬，旅游的快乐被恐惧取代，再美的景色也没了意义。真心劝每一个考虑赴日的朋友——暂时不要去，不要让一趟期待已久的旅程，变成一辈子不愿提起的回忆。

你还会在这个时候去日本旅游吗。